秦淺麵無表情,如果不是她偶爾還需要生理性地眨一下眼睛的話,祁宴都不敢相信她還活著。
“淺淺,等你好起來,我們就去旅遊好不好?”
秦淺:“……”
祁宴:“或者,我們也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
秦淺:“……”
祁宴:“你的人生還很長,還有很多可能,你振作起來,好嗎?”
堂堂祁氏總裁,此時在秦淺麵前說話都不敢大聲。
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祈求。
但回應他的,依舊是秦淺長長的沉默。
祁宴便沒有再說話,也沉默地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沒多久,他的電話響起來。
接起來,電話裡就響起了一陣急切的聲音:“喂,祁總,您快回來吧,小姐她鬨得厲害!”
祁宴聞言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想走時,又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秦淺。
他瞳孔微微一縮,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轉身離開。
祁宴走後,病床上的秦淺眼珠子微微動了動。
半晌,她抬起已經近乎麻木的手,看了一眼還在朝自己身體運輸營養的針頭,然後毫不猶豫地扯掉了針頭。
隨意裹了一件放在病房裡的衣服,秦淺就踩著拖鞋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了病房門。
打開門沒有看到阿泰,秦淺隱隱鬆了一口氣。
又省了些浪費力氣的事情。
在醫院的小賣部買了一把水果刀,又買了一個漁夫帽帶上,她才緩緩走到醫院門口的馬路上。
伸出纖細的手腕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後報了個地址,秦淺就把自己裹進大衣裡,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
以往她總覺得夏天很美,現在卻隻覺得聒噪。
出租車進彆墅區的時候不太算順利,秦淺伸出腦袋報了個房號保安才讓她進去。
她在地下室房門的轉角處坐著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聽見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