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衍沒回答,一雙峰眉緊緊地擰在一起,神色晦暗深沉。
如果是換做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報警,甚至自己動動手就可以捏死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來殺自己的人。
但現在……明明他記憶裡沒有剛才那個女人,但他竟然不想做任何會對她不好的事情。
似乎這是一種超越理智的本能。
沉默了一會兒,陸西衍才緩緩開口:“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彆人。”
於是保鏢沒多說,將陸西衍一路送到了醫院。
……
另一邊,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對等在門外的祁宴說:“祁總,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祁宴瞬間怒視著醫生:“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醫生歎口氣:“病人的狀態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這次傷到了心臟的位置……”
他頓了頓才說:“病人的求生意識非常薄弱,恐怕……”
“沒用的東西!”祁宴在外從來彬彬有禮,極少對不相關的人發這麼大的火。
但是此時的他渾身卻滿是戾氣,他忽的抬手揪住了醫生的衣領,語帶威脅:“如果她有事,你也不用活了!”
醫生頓了頓,眼裡又害怕又無奈。
這時,旁邊一個淡淡的男聲卻忽然打斷了兩人的話:“我去吧!”
祁宴回頭,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明澈。
他才恍然響起,明澈是心臟手術的大拿,剛才心急忘記了這個茬。
他像是看見救星般,眸子裡全是希翼的光:“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