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扯了個不算高明的謊,秦淺卻揉了揉越發昏沉的腦袋,哦了一聲。
但片刻後又上下打量了一眼車:“不是說車被人撞了嗎?”
明澈聞言眸光微閃,道:“沒事,隻是掉了點漆,已經協商好了。”
秦淺點點頭,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婚紗,但是車子已經開出去好遠了,她楞了一下:“怎麼我連衣服都沒換啊。”
明澈趁著紅綠燈的間隙回頭看了秦淺一眼。
“沒事,我已經刷完卡了,後麵他們會派人去家裡來拿,順便把沒有試完的婚紗帶過去你試。”
明澈垂手握住秦淺的手:“到時候我去幫你一起選。”
奢侈品的服務一向都很好,秦淺就沒再說什麼,她本來也就是個害怕麻煩的人,便笑了笑道:“好。”
但剛說完,她就皺眉捂著胸口的位置。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好痛。
“怎麼了?”明澈把車靠邊停下,轉頭看向她:“沒事吧?”
“沒事。”秦淺略微露出一個笑來示意明澈安心。
明澈知道,她應該是上次自殺的原因留下的後遺症,不由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記得叫我。”
秦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她還不太習慣明澈有意無意的親昵。
明澈手懸在空中,最後笑笑,轉頭駕駛著汽車離開。
送秦淺回到家的時候,秦淺身上依舊穿著那件魚尾婚紗。
但她沒有想到祁宴會在家,她和明澈並排走進客廳,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祁宴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頓住了腳步。
六目相對,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