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從齒縫間擠出幾個字:“多謝陸總的仗義相助,我會讓人提上豐厚的謝禮來道謝的。”
陸西衍輕挑了一下眉,又笑了一聲。
“那恐怕不行。”
秦淺有點煩躁地看著陸西衍,想問他有完沒完。
她記憶裡的陸西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現在怎麼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她沉默地看著陸西衍,眼底已經都是不耐煩了。
卻才聽見陸西衍說:“當時若不是我也在現場,恐怕你和孩子都已經……”
說著,他微微俯下身朝秦淺看過去,離得近了,秦淺又十分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冷香。
他說:“所以,你也是我救的,秦淺,你覺得我缺你說的那些東西嗎?”
“還是你覺得,我很好打發?”
秦淺愣怔了一下,剛才祁宴並沒有說陸西衍在現場。
但是他一向不待見陸西衍,沒說也正常。
陸西衍這段時間總是有意無意地出現在自己周圍,自己出車禍的時候他在,倒也不奇怪了。
但她還是覺得有些無語,身體往後仰了仰拉開自己與陸西衍的距離,問:“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陸西衍薄唇離秦淺近了幾分。
秦淺現在坐在輪椅上,行動並不便捷,所以他愈發地肆無忌憚起來。
房間本來就不大,秦淺實在退無可退了,她身上還有傷,甚至稍微動作大點都不行。
看著陸西衍越來越近的臉,秦淺急了:“陸西衍,你離我遠點。”
但陸西衍偏不,唇角含著淡淡的笑,離她愈發近了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忽然,病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