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了。”祁宴上前一步回答了醫生的話。
陸西衍被推進了ICU,秦淺隻能站在病房外往裡看,冰冷的機器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讓人覺得心裡沒由來的煩躁。
她透過窗戶使勁兒往裡看了看,企圖看的更清楚一些。
一旁的祁宴看見秦淺的舉動,眸色一點點深了下去。
“陸西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霽寶剛才在那邊要媽媽,你還是先去看看霽寶吧。”
秦淺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陸西衍的病房,才抬步跟著祁宴往霽寶的病房走。
兩人都沉默著,忽然秦淺問祁宴:“你說如果當初我也不去找他,他如果死在了那座與世隔絕的高山上,現在是不是就沒這麼多事情了?”
祁宴:“……”
秦淺忽然哭了:“可是我去找了他,我不想他死,以前不想,現在還是不想。”
祁宴抿唇,高大的身軀忽然頓住,垂頭看向眼淚朦朧的秦淺。
沉默了一瞬,祁宴從兜裡掏出一塊絲綢手帕遞給秦淺,輕聲道:“他會沒事的,擦擦眼淚吧,一會兒霽寶看到該心疼你了。”
秦淺沒拒絕,結果手帕擦了擦眼淚,又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是不是挺可笑,挺矯情的。”
祁宴搖了搖頭:“你是個善良的姑娘,彆人因為你受傷或者死你會傷心難過是正常的事情。”
“難道現在是我躺在病床上,你就不哭了嗎?”
他的話讓秦淺愣怔了一瞬。
好像這話也沒毛病。
“走吧,前麵就是霽寶的病房。”
秦淺點點頭,深呼吸一口壓下情緒,輕勾了勾唇角才跟著祁宴一起進了霽寶的病房。
隻是一進病房,她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睡得正熟的霽寶,旁邊是祁宴從家裡叫來照顧他的傭人。
傭人見到秦淺,站起身來道:“小姐,小少爺剛才說要去找您,我哄了一會兒估計是淚了,就自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