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淮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囚禁在牢籠裡的猛獸，快要遊走在失控的邊緣。
他再次撥打方雨萱的電話，這一次倒是接通了。
他怒道：“方雨萱，你到底想乾什麼？”
電流裡默了默，隨即傳來方雨萱幽幽的語調。
“這麼生氣？阿時，我就是很好奇，在他們兩姐妹之間，你到底更愛誰？”
到底更愛誰？
秦時淮閉了閉眼，壓著脾氣道：“雨萱，我跟你說過了，我誰也不愛，我最愛的人是我自己。”
方雨萱輕嗤一笑，“是嗎？所以，你一個都不會救了？”
秦時淮的眉心突突跳著，“雨萱，你彆亂來，趕緊把他們兩個都放了！”
“我會放的，不過隻會放一個。”
方雨萱開口，“阿時，你現在就在中橫街對嗎？剛好，從你的位置出發，不管你到葉暖暖這裡，還是到蘇薇那裡，都隻需要半小時。我就給你半小時時間，你想好了，到底要救誰？救下一個，另一個就香消玉殞了！”
她連他在哪裡都知道？
這個瘋女人，真要跟他不死不休嗎？
秦時淮握緊了手機，“雨萱，你為什麼不信我？他們都是無辜的人，能不能彆傷害他們？”
方雨萱道：“他們是無辜，要怪就怪你。當初你接近我時，有沒有想過我也很無辜？”
秦時淮：“我說了，你要我的命你儘管拿去，你放了他們！”
“少廢話，計時開始！”
方雨萱沒了耐心，“聽著，你要麼往東開，去找葉暖暖。要麼往西，開去找蘇薇。我等你三十分鐘。”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方雨萱！”
秦時淮怒吼一聲，聽著電流裡傳來的嘟嘟聲，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兩條人命就在他的手裡，他的一念之差都會讓其中一人丟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