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小姐的情況並不穩定，我就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你們。再後來，我內人的一個遠房表親想要領養一個孩子，我一時鬼迷心竅，就謊稱小姐是垃圾堆裡撿來的，隨後送給她了。”
“我當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小姐的情況不好，止不定哪天就沒了。與其讓夫人知道後再受一次傷害，不如讓她不知情。如果小姐能健康長大，到時我再說出實情也不遲。”
宋知山努力地編織著謊言，話裡話外都在替自己開脫。
陳柏南盯著他的老臉，目光冷沉無波。
“真的是這樣嗎？那後來呢？”
“再後來，那個遠房表親跟我說，孩子最終還是死了。我心裡不免唏噓，但也慶幸沒告訴你和夫人。”
宋知山看著兩人，“當時夫人已經有抑鬱傾向，如果她受到二次傷害，一定會得抑鬱症的。先生，夫人，我真的隻是想替你們分憂啊。”
一番話，言詞懇切，老淚縱橫，幾乎能以假亂真。
陳柏南盯著他，根本不相信他有這麼好心。
“替我們分憂？所以在你知道小薇是我們的女兒之後，就雇凶殺人？”
宋知山眸光一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罪該萬死，我怕當年的事被拆穿了，再無法為陳家效忠，所以一時鬼迷心竅，犯下了大錯。”
“先生，我真的知錯了，看在我這麼多年在陳家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求你放我一馬。”
陳柏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裡滿是沉怒。
“老宋，你讓我們夫妻和女兒骨肉分離二十幾年，讓我夫人差點得了抑鬱症，如今你又差點害死我女兒，你怎麼還有臉讓我放你一馬？”
“是是，我真的知錯了，可是小姐並沒出事啊。”
宋知山連忙哀求，“先生，我求求你，看在我們宋家幾代人都替陳家效忠的份上，對我網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