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又暗暗地提起一口,然後故作淡定從容道:“第一,二少一早就知道我懷孕的事情,他聲明大義表示可以接受,我很感激他,包括陸家人,他們都很包容大度。”
“第二,我留下孩子隻是因為那是三條生命,來之不易,我不忍心做劊子手,這跟孩子的父親是誰沒有關係,我也從未想過要找到他們的父親。”
“第三,我跟二少也是昨天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柏先生這件事,在這之前誰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合,但這並不影響我一早的決定。”
“我在此再重申一次,我跟你們所謂的柏少隻是一場意外,一場非常不愉快的意外,我不覺得一個強奸犯值得托付,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也沒有必要存在,我不會跟他產生任何交集,他如果想要孩子,歡迎法庭上見。”
她這幾乎已經把話說死了,態度有多麼強硬大家都看得出來,一堆記者又呆住了。
保鏢也在這時將車開了下來。
季月打算離開,再次主動開口:“我希望你們儘快把我的意思傳播出去,我不想被一些無聊人士乾擾生活,也請你們不要再騷擾我,謝謝大家。”
她給記者們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擠過人群走向馬路邊。
一堆錄像設備對準她,直到保姆車遠遠離去,記者們才各自返回到各自的車上。
保姆車內。
季月低著頭,兩隻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目光失神地盯著自己的大腿。
她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對柏楓楊提起訴訟。
也在考慮陸老太太看到今天這條新聞會做出什麼反應。
想到最後,事情又回歸到她跟陸繹宸之間。
如果那個女孩出現,她便注定要離開的,老太太的想法便無所謂了。
柏楓楊那頭就更無所謂了,他既然公開承認那晚是他的過錯,他想要搶孩子就不容易了。
一瞬間,所有頭疼的事情似乎都解開了。
但不可規避的是,她不知道那個女孩什麼時候出現,她什麼時候需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