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次,她在房間裡看到何聰幫我磨破的腳底板塗紅藥水,當時就坐在門口大哭大鬨。
我連讓他做事情都不可以,更何況今天我還出手打了他。
所以即便是桑旗在何聰媽都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這棟房子我發誓我不會再踏進來了。
哪怕我再去租那種樓下就是垃圾場的危樓,我都不會住在這裡。
我拉開門走了出去,外麵好冷,寒風刮著我的臉像給我一個又一個的耳光。
我拉緊了我大衣的領口往前走,還聽到何聰一路小跑地跟著桑旗的後麵:“桑總桑總,關於給我複職的事情,你一定要高抬貴手呀!”
“好,我給你複職,明天你跟夏至去離婚,離了婚之後我立刻讓你複職。”
桑旗的聲音卷在寒風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我笑著頂著寒風往前走,桑旗很快追上來,拉住了我的胳膊:“外麵冷,上車說。”
“一點兒也不冷。”我剛開口,就被寒風頂的打了一個大噴嚏,眼淚鼻涕都噴出來了。
他直接拉我上車,車內開著暖氣,外麵冰冷裡麵溫暖,冰火二重天的感受讓我的身體感官都沒有適應過來,我坐在車子裡噴嚏一個接一個打的不停。
他遞給我一杯溫熱的水,我接過來一飲而儘。
然後他問我:“新的價碼比較滿意是什麼意思?”
他問的問題我沒有回答,他這麼聰明我不回答他應該也能猜得到。
車緩緩開動了,等開了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向窗外看,不是回他家的路。
難不成他狡兔三窟,又帶我換地方?
是不是這一次乾脆換到一個我連跑都跑不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