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開了工具房的鐵窗戶。”
我看著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在外麵威風八麵彆人聽他的名字就聞風喪膽的桑旗,居然能被他的家人給鎖在工具房裡?
他看得出我的疑惑,很淡地笑:“在我們桑家,我們這些在外界看似銜著金湯勺出生的子嗣呢,既然享受到了家族帶給我們的榮耀和豐厚的生活,就得犧牲自己應該犧牲的,對他們來說隻是讓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在我們桑家每一個人包括我的父親叔叔,我的兄弟姐妹都是這樣生活的,但是我不要。”
我好像在看一個70年代的港台家庭倫理電視劇,可我沒想到現在已經新社會了,居然有些大戶人家還在包辦婚姻?
“對於像我們這種家庭,任何事情都可以作為利益的跳板,不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才是優秀的商人。”他看著我笑,粗糲的掌心撫摸著我的臉頰:“何仙姑去找過你了,所以你的驕傲又被她損害了是不是?”
“何仙姑算個屁。”我咬著牙。
“那你還跑?”
“你去找過我了?”
“我好不容易從那裡跑出來,第一件事不是去那裡找你還能去哪裡?我以為你會乖乖的留在那裡等我,但是我進去之後隻看到了歡姐和小莎,他們說你一個星期之前就走了。”他微眯著眸,瞳孔裡暗藏著一觸即發的憤怒和陰鬱。
“隨你處置。”我說。
“好。”他簡短地說,然後拉起我的手打開了房門邁出去。
“去哪裡?”我有點詫異,我以為他對我的懲罰可能是把我抱到床上,像他成天那麼念叨的直接要了我。
但是他沒有。
他沒有開車來,在酒店樓下打了輛車然後拉著我上車。
一路上他都不說話,將我的手攥在他的手心裡很緊。
車子飛馳,窗外的夜色急速的向後倒退,仿佛一禎彩色的照片,雖然不停的變換著風景,但不變的是拍照的那個人。
等到車子開上了山的時候,我明白了他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