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端著兩個大盤子走過來,也沒看我身邊坐的是誰,渣渣呼呼:“我的天哪,我居然看到了阿拉斯加的長腿蟹,裡麵全都是肉,好新鮮呀,我弄過來了五條……”她走到桌邊才看到桑太太,剩下的話戛然而止。
桑太太立刻站起身來,微笑著看著穀雨:“你是夏至的好朋友,招待不周請慢用。”她跟我們點點頭,便轉身走了。
穀雨端著盤子張大嘴巴,呆若木雞地看著桑太太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過身在我身邊坐下來:“她就是你說的那個桑太太,桑旗的親生母親?”
“嗯哪。”我在那一堆生魚片裡尋找我的北極貝和甜蝦。
穀雨按著我的叉子不讓我吃:“桑旗的媽媽真的是氣質超好,長得好漂亮,難怪能生出桑旗這麼好看的孩子。”
她又要在我麵前吹噓桑旗長得有多帥,聽得煩都煩死了。
“你吃不吃?”我指著她盤子裡的生魚片:“你不吃我都吃了。”
“桑太太來跟你說什麼的?”穀雨一邊往嘴裡填著生魚片,一邊問我。
我頭也不抬地回答她:“她說我做錯了。”
穀雨居然點頭:“其實我也很想說,我也覺得你做錯了。”
這是我的事情,要嫁給誰也是我的決定,以後的日子也是我過,就算是一萬個人說我做錯了,我也無所謂。
穀雨還算識趣,她見我不太熱衷於聊這些便閉了嘴,於是我們兩個繼續吃東西。
我和穀雨都是著名的大胃王,雖然不像那些做吃播的一次性能吃十幾盒熱乾麵,但是我們倆絕對是吃自助餐的一把好手。
美食當前說那些沒用的乾嘛?填飽肚子最要緊。
正吃著有一個服務員走過來遞給我一個包裝美麗的盒子:“請問您是桑太太嗎?”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抓了抓頭皮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已經榮升為桑家大少奶奶了。
我點點頭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