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死他個大尾巴狼。
穀雨蹲在床上看我,滿臉憂愁:“我潛意識裡覺得桑時西沒那麼好欺負,你今天早上這樣作,也不怕以後日子不好過?”
“我的日子現在好過到哪裡去?他是有錢人就為所欲為,就能讓我莫名其妙懷了他的孩子?”我忽然沒控製住情緒跟穀雨大聲咆哮。
從我看到穀雨到現在,我一直都沒有哭,一直都咧著大嘴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
但是此刻我的眼淚飆出來。
我這個人一向是很主動的人,但是這一次真的是太被動了。
被動的為彆的男人生孩子,被動的嫁給他,被動的去迎合他們家裡的一切,還要被動的去麵對桑旗與何仙姑。
但是我又不舍我肚子裡陪了我好幾個月長大的孩子。
一個人但凡糾結,就說明他必定有所掛念。
穀雨伸長胳膊抱我,又用他的袖子給我擦眼淚。
我看得出來,她也慌了神,因為我在穀雨麵前很少哭過。
隻有畢業的時候她回到了我們自己的城市,我送她上火車,她抱著我哭的稀裡嘩啦。我當時一直忍著沒流眼淚,直到她上了車之後,把臉貼在車窗玻璃上擠成一張蛋餅,那個時候我的眼淚才流下來。
剛強如我,也止不住此刻的眼淚。
我哭了十多分鐘,感覺都要虛脫了,去洗手間將自己的臉洗的乾乾淨淨,然後又拍上護膚品,深吸了一口氣對穀雨說:“我們下樓吃早飯。”
走出房間下了電梯,電梯門剛剛打開就看到桑旗和何仙姑正半跪著向老爺子敬茶。
雖然沒過過大戶人家的日子,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敬茶肯定是要按照長幼順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