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讓我身後的小錦給我添第三碗的手停了下來。
這時桑先生身邊的大桑太太說話了:“這麼乍一聽,我還以為夏至是你的媳婦,她肚子裡懷著的孩子,可是我兒子的。”
驕橫跋扈,而且毫不掩飾。
在桑旗的父親和老爺子的麵前都這樣直接懟桑太太,看來絕對不是第一次。
我這暴脾氣,不知道為什麼看大桑太太懟桑太太,我心裡就不舒服。
“乾媽說的對,以後我再也不吃鮑魚了。”我向桑太太扯出一個笑容。
桑時西在我的盤子裡夾了一片火腿,語氣雖淡,但我卻聽出了警告的意味:“小媽什麼時候變成了你的乾媽?”
“昨天認的你不知道?”我笑嘻嘻地咬著筷子看著他。
大桑太太麵上有些掛不住,但是我剛才說的話也沒直接懟她,她臉色較剛才陰沉了幾分:“她是小媽,你認了乾媽,這輩分怎麼令的?”
“做不了親媽做乾媽,我覺得無妨。”我毫不在意的聳肩,然後把我盤子裡剛才桑時西夾給我的火腿扔在桌子上:“我不吃這個東西。”
生火腿是大桑太太的最愛,她見我將火腿給扔了,臉色更加難看。
我不會看任何一個人的臉色,我繼續吃我的東西。
桑家的飯好好吃,我要吃夠這幾個月。
但是我低著頭吃東西的時候,總覺得腦袋頂熱熱的。
我知道是對麵的桑旗在看著我。
我留意到,從早上到現在他一言不發,沉默地很。
在我看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少語的人,雖然不是逗逼但是偶爾也會跟我逗悶子。
今天卻異常沉默。
他看他的,我吃我的。
吃完早飯,我打算去帶穀雨在這個城市裡麵轉一轉。
現在老娘有的是錢,她想要什麼我都買給她,順便再買一些好東西,比如鮑參翅肚的,讓她帶回去給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