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飽了放下碗向我走過來按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現在我滿腦子都是你跟我說的那句話,彆的事情根本就擠不進去。”
我該不該相信他?
他之前靠近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盛嫣嫣嗎?
怎麼一句我愛他,他就亂了陣腳?
我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是此時忽然失聲。
這個時候比較適合談情說愛,說那些太沉重的話題不利於我滿腦子的情情愛愛的滋長。
我不置可否:“好吧,反正是你心甘情願的,如果有一天你想回去了…”
“你就會放我走?”
“做夢,鎖也要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他忽然蹲下來,將他的臉埋在我的手掌心當中,我的掌心感受著他五官的立體和麵頰的溫度,忽然心中有一個感覺,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吧!
一個人這一生總要為某一個人發一次神經,跳一次火海,哪怕是被燃燒成灰燼,也就是當做自己把自己給火化了。
反正人固有一死,心死不如身死。
我看著桑旗黑發的頭頂,以及雪白的發際線,抽出一隻手在他的頭頂上碰了碰,他的發絲柔韌,在我的手指間穿梭。
我是真的愛他,愛到五臟俱焚。
桑旗抬起頭,忽然啄上了我的唇。
他吻我的時候,我忽然很想哭。
我不是愛哭的人,但此刻卻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眼淚。
他忽然停住了:“乾嘛哭?”
“老娘想哭就哭,關你屁事?”
我聲音裡有鼻音,他摟著我的後脖頸抬頭看我,他的眼睛仿佛一眼幽深的古井,裡麵既有讓我惶恐的東西,也有讓我讓渴望的東西。
胖胖的老板娘過來敲門,我們才立刻分開,桑旗起身去開門。
在那一瞬間,我很怕是桑時西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