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十分十分想見桑旗,想投入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但是我知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桑旗…”我嗓子全部啞掉,一向伶牙俐齒的我甚至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結結巴巴語無倫次:“華生的案子是個騙局,對不起桑旗,我害了你…”
“做生意都是有風險的,有輸有贏高峰低穀,這都是家常便飯,不關你的事的,夏至。”
他的聲音此刻在話筒中異常溫柔,我知道他不會怪我。
他曾經跟我說再多的錢也沒有我重要,但此刻我寧願他狠狠地罵我,我心裡還會好受一些。
“你是不是欠了很多的債?”我聲音發抖。
“放心吧,我把公司的資產抵出去可以還清債務。沒有錢而已,不是什麼人生穀底,夏至如果你不介意陪我走過一段稍微艱苦一點的路的話,那這件事就不是事。”
我當然不介意,我又不是沒有過過窮日子,和桑旗在一起吃糠咽菜都是美的。
我剛想跟他表白,這時手機叮了一聲,一張圖片映入我的眼簾。
圖片裡是我的兒子,他躺在床上正在熟睡,他的身邊放了一支針管,我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剛才想對桑旗的話就哽在了喉頭裡,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模糊地響起:“夏至,你在哪裡?你站那裡不動,我來找你。”
“不。”我舔舔嘴唇,手緊緊握著旁邊路燈的杆子:“你彆來,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桑時西讓我去他家,知道我不會去所以就用孩子來要挾我。
孩子在他手上,我隻能任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