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高興才對,桑旗不愛我是件好事,及時放手,及時心有所屬,及時走出去我們之前的那個坑,等待他的就是一片新天新地。
至於我呢,我就不必多管了,我是一個內心特彆執著的人,我會一直跟我心中的堅持耗死,耗一輩子。
到了給桑太太擦身的時間,但是我覺得給桑太太泡澡比較好。
我用手機打字給他,讓他幫我把桑太太抱進浴室裡,我要幫她洗個澡。
桑旗說:“你一個人不可以,要不然你等白班的護士來了,你們兩個一起。”
我想這也好,他又說:“我知道你七點鐘接班,超出的時間我會多付你加班費。”
我跟他笑笑沒說話,他肯跟我多說幾句話我就挺開心的了。
即便他說不愛我了,我也不介意。
我不奢望他愛我,真的。
桑旗後來在露台上吸了整晚的煙,有時候他手指間夾著煙也不吸,就這麼讓它燃著。
我隔著透明的玻璃門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的背影寂寂寥又落寞。
我不知道兩年內他發生了什麼,又怎麼從一個一無所有傾家蕩產的商人變成了亞太商會的會長。
有的人注定是寫滿傳奇,也有的人注定一生碌碌無為。
他在外麵待到天空發白才帶著滿身的煙味回來,然後走出了桑太太的房間。
我等到白班的護士來接班,然後和她一起合力幫桑太太洗了把澡。
“是不是很少給桑太太泡澡?”白班護士說是。
我說經常泡澡對她有好處,以後每兩天給她泡一次澡。
白班護士沒說什麼,我怕她覺得辛苦又跟她說:“桑先生答應給我加班費,我可以分給你一半。”
她驚奇地看我:“你怎麼這麼無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