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得似乎有些煩了,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著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我要看證據,不是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所以你現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任何事都是詆毀我的未婚妻,還有三天…”
他擦好頭發將毛巾隨手扔在邊上的沙發上,然後依著門框燈光將他頎長的身影投射在牆上,形成了一個略微扭曲的角度,像是從桑旗的身上托生出來的另外一個糾結的靈魂。
我知道,他此刻身體裡是有兩個聲音的一個聲音叫囂著要為穀雨找出真凶,而另外一個聲音卻在努力的讓他抗拒我。
我的意思已經跟他說的很明白了,如果隻是一味的討厭我而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的話,那他就不是以前的桑旗了。
該說的我也說了,是的,還有三天。
三天的時間之內根本就不可能找出那幾個人,所以桑旗還是會按照原定計劃和盛嫣嫣舉行婚禮。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笑得令我不知所措。
“夏小姐真是操的心太多,就算是嫣嫣是凶手,我愛她,心甘情願地娶她,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我娶一個惡魔,但架不住我樂意啊!”
桑旗的這句話好像說到了精髓,是,就算是盛嫣嫣做的,如果桑旗真的那麼愛她,那他不介意,就像之前他對我一樣。
不論我做什麼,怎麼作,他都願意包容我。
這就是桑旗,他愛一個人不需要她是什麼五好青年道德標兵,他愛了就是愛了,哪怕是一個惡魔也會一頭紮進去。
我忽然發現我說那麼多都不敵桑旗的一句話,就足以將我挫敗。
我的確是淡吃蘿卜閒操心,就算盛嫣嫣是真凶,那桑旗愛她要娶她,和她是不是凶手沒有直接的關係。
我呆呆地看著他那雙我已經不再熟悉的眼睛,現在多看一眼就會冷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