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我來說仿佛在受刑。
我覺得,桑旗的臉上也沒有享受的表情。
他在懲罰我,但同時也懲罰了自己。
忽然,他停下來了,但我知道並不是他結束了。
他保持剛才的姿勢俯視著我:“很不情願?”
我沒有不情願,隻是很難過,我不知道有一天我和桑旗之間居然會弄成這樣。
我搖頭他卻在笑,笑得令我不寒而栗:“可是你哭了,這時候你在想誰,在想桑時西?在想五天以後你們即將舉行的婚禮?”
他現在以這種語氣提起桑時西,我很願意想象成他是在吃醋,但我知道不是。
他隻是想用各種尖刻的語言將我刺傷而已。
我摸摸我的臉,我的臉上全都是水蒸氣,我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哭了,就算我哭了,那也絕不是因為桑時西。
在這一刻,我沒有一秒鐘是在想他的,桑旗似乎意興闌珊,從我的身上離開,然後在肩頭披了一件浴袍就從浴缸裡麵出去了。
我一個人在裡麵坐了好久直到他敲門,我估計他是怕我在浴缸裡麵睡死了。
我衝了一把圍著浴袍從裡麵出來,他坐在窗口吸煙,冷冽的寒風吹進來,冷的我縮緊了脖子。
外麵很冷的,今天我穿著禮服看禮花的時候快凍死我了。
他專心致誌地吸煙,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房間裡有電話,我就走到外麵的小廳裡給穀雨打電話。
我不敢直接打給桑時西,萬一他知道我和桑旗結婚了,一定會勃然大怒。
穀雨還沒睡:“你們房間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此話一出,我的眼前就出現了她的耳朵貼著牆聽壁角的樣子。
“桑時西回電話給你了麼?”我壓低聲音問。
“沒有,乾嘛總是提桑時西?”
沒道理啊,桑時西怎麼一直都沒消息?他甩掉那些人之後一定會找我的。
我握著話筒發呆,忽然一隻手從我的手裡拿走話筒並且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