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表現在才3點半,我說:“這時候你吃算哪一頓?”
她說彆管哪一頓,今朝有肉今朝飽。
穀雨沒有文采,一點都不押韻。
鹹肉河蚌鍋仔端上桌,劉姐又涼拌了好幾個小菜,穀雨說:“這菜實在是太下飯,劉姐趕緊給我們盛兩碗米飯,我要大快朵頤!”
“先彆上飯。”我對劉姐說:“給我拿瓶酒來。”
我知道桑旗有不少私家珍藏劉,姐特意到酒窖去給我拿了一瓶,我讓她儘管撿好的拿來。
現在我開酒已經很熟練,將酒倒進醒酒器裡醒著,穀雨很詫異的看著我,甚至還伸出手探探我的額頭。
“我不燒了。”我把她的手給擋下來:“怎麼了小瘋子,乾嘛好端端的要喝酒?你不是不愛喝酒嗎?”
酒是個好東西,我等不及那麼長時間讓它慢慢的醒,倒了一杯然後就全數灌進嘴裡,我不明白為什麼一瓶上好的葡萄酒會賣得這麼貴,它入口酸澀一點都不好喝。
穀雨肯定是不想喝,但是她夠了解我,肯定能看得出來我這要死不活的一定是情緒不怎麼樣,所以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跟我碰了碰一飲而儘,然後手托著腮看著我:“怎麼了,小瘋子,發生了什麼事?不會是桑時西有什麼吧?”
我搖搖頭:“他去M國治病了。”
穀雨不太熱心地點頭:“那就好,M國的醫療條件應該比錦城要稍微好一些,你就不必那麼擔心了。”
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水晶杯裡麵蕩漾。
河蚌鍋仔散發出特彆接地氣的香味,穀雨夾了一塊塞進我的嘴裡,綿軟彈牙鹹香十足,記得以前我和穀雨兩個人能吃掉一鍋我媽做的河蚌鹹肉。
吃著吃著我忽然淚目,莫名其妙的摸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