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我坐在桑時西的床邊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我和桑時西也曾經牽過手,不過他都是強迫的握住我的手,我從來都沒有主動牽過他的手。
桑時西的手指纖長而漂亮,他和桑旗都會彈鋼琴。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桑時西在他們在空曠的客廳裡麵彈悲愴,他沒有開燈,窗外慘白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而他指尖流淌出令人悲痛欲絕的琴聲。
桑時西琴彈得很好可是我不愛聽。
對於躺在床上的這個男人,我大多數的情緒都是憎恨的。
但是一個我憎恨的人卻險些為我付出生命,所以我是最沒有資格恨他的人。
人家對我有恩,我就應該報恩才對。
我輕輕捏捏他的手低聲對他說:“桑時西,你這麼強大的人你得趕緊醒來,彆總是躺著。”
我寧願他醒過來像以前那樣騷擾我,動不動就把我給軟禁起來什麼的。
即便是那樣也比躺在這裡強。
我跟他道彆完就起身,正要鬆手忽然感覺他的手指在我的手心裡麵動了動,這是我來這幾天從來都沒有的狀況。
我急忙攤開手看到他的手指頭在我的掌心之中像彈鋼琴一樣顫動著,這是這幾天他第一次給我這樣的回應,這說明他的大腦控製手指的部分有反應了!
我欣喜若狂立刻按動鈴,很快醫生就進來,我告訴他桑時西的手指動了,他們把我趕出去給桑時西檢查。
我焦躁不安的在門外走來走去,看的護工眼花繚亂。
我問他以前有沒有這樣的狀況,護工搖頭說隻有眼珠子轉動的情形,但是次數並不多。
難道桑時西要醒了嗎,如果桑時西要醒了那簡直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