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板著臉下逐客令:他低著頭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一會。
我不理他下床去洗手間洗漱,等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坐在那兒,背對著我,滿腦袋濃密的黑發,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湯子哲身上有一種氣質,就是不論他做什麼樣的事情都讓人不忍心罵他。
再說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他沒有那麼笨選擇這種自毀前程的炒作。
我站在他的身後沒有過去:“你怎麼還沒走呀?小心狗仔就埋伏在我家樓下,你在我家呆太久了不太好。”
他這才從椅子裡站起來:低著頭慢悠悠地從我麵前走過去。
他走到房間門口手握著門把手卻不拉開門,我真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出去。
“湯子哲,你怎麼還不走?”我跟他吼。
忽然他轉過身來眼睛裡迸發著奇異的火花:“夏至,”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有些慌,特彆怕從他的嘴裡說出一些我沒有辦法承受的東西。
我慌亂的想要打斷他,但是他已經開口了。
“夏至,我喜歡你!”
一口口水嗆到我,我劇烈地咳嗽起來。
湯子哲已經奔到了我的麵前,急忙貼心的幫我拍後背
我用力推開他:“大哥,求你了,彆玩我,我和桑旗的關係本來就不咋地,再這樣惡化下去的話我的婚姻都足以把我給凍起來了。”
“我是說真的夏至,”他漲紅了臉,攥著我的手腕的手特彆緊,我看得出他很緊張,我被她弄得也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