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語,他又說:“那你是怎麼斷定燕窩裡有問題,而且是我讓他們做的呢?”
“有一天,我把燕窩倒在了花園的大樹下被於姐和園丁發現了,我聽到他們在說話,於姐說我把燕窩給倒了沒有辦法跟桑先生交代。”
“哦。”他將目光投向了窗外,忽然下雨了,這春雨來得完全沒有預兆,前一秒還是豔陽高照這一秒就已經是大雨迷蒙,碩大的雨點打在了車窗上,模糊了我的視線。
桑旗沒說話,直到車快要開到家的時候他才說:“於姐說沒有辦法向我交代,就一定是我讓他在你的燕窩裡下藥嗎?”
他回過頭來看著我,我忽然無語。
是,於姐說那句話我憑什麼認為是桑旗讓她在燕窩裡下藥?
而我倒掉她就沒辦法跟桑旗交代,不能是我沒有吃掉桑旗吩咐她燉給我的補品,她沒有辦法向桑旗交代嗎?
桑旗看著我淺淺淡淡的笑:“原來,我在你心裡變成了這種人。”
他說的我很難過,鼻子酸酸的,那種酸楚的東西快要從眼眶中衝出來了。
我極力屏住呼吸轉過頭,不想讓桑旗看見我的淚水。
車內隻有我們兩個人,司機在前麵專心致誌的開車,車子開進了花園桑,旗在下車之前輕聲說:“夏至,我們兩個之間現在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可能永遠都回不到過去了,即使無論怎麼努力。”
我一隻腳已經邁下了車,整個人卻僵在原地,看著桑旗的背影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房子。
現在桑旗在我的心裡已經失去了信任感,在我的心中下藥的人是桑旗無疑。
我很難過,真的非常非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