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夏導?”
一天副導演沒乾,反倒混了個導演的稱呼。
這行我清楚,都是彼此抬著彼此混。
我哈哈一笑就算應了,他指著正在拍的演員對我說:“夏導,您看我正在拍的這場戲,看出了什麼名堂來麼?”
我仔細看了會,看的眼睛都酸了也沒看出什麼,我搖搖頭:“怎麼了?”
“我拍的是配角的戲,主角的沒拍。”
“為什麼?”
他一拍大腿:“一部好戲,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什麼?演員?”
他又是一拍大腿,嚇了我一跳:“夏導,說的是啊,一部戲最重要的就是好演員,沒了好演員,觀眾不滿意,我不滿意,那還拍來做什麼?”
我隱隱約約覺得他跟我兜這一圈子好像不是什麼好事,我沒接他話茬轉身就走,孫一白卻扯住我的衣袖:“夏導,幫人幫到底,您跟桑董再提一下,關於男主角的人選還是湯子哲莫屬啊!”
我被他嚇得手機都掉在地上了,他立刻彎腰撿起來還給我:“望還能幫我跟桑董美言幾句。”
“孫導,您這可是得寸進尺的代表啊,昨兒隻是要拍戲,今天讓你拍了,又打起湯子哲的主意,你又不是不清楚你這部戲是怎麼停的,我隻要在桑旗麵前提湯子哲一個字,你這部戲就會被打入冷宮,這輩子也彆想再拍了。”
我轉身就走,孫一白開什麼玩笑。
他還想讓湯子哲拍這部戲,然後我是副導演,我們日夜相對,我真不敢保證桑旗會不會直接將湯子哲身上的骨頭給拆的一根不剩。
一整天孫一白都像蒼蠅一樣在我耳朵邊上哼哼,什麼這個角色非湯子哲莫屬,就是給他量身定做的,換作任何一個演員來演都演不出湯子哲的味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