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咬牙切齒,我了解她的憤怒,但是我說:“你也不能這麼瞎對付,剛才那個徐海東他說的是人話嗎?好像咱倆現在這樣就是因為長得好看取悅男人得來的。”
“我又沒說我要跟他好,不是相親嗎,廣撒網捕魚,十網撈得九網空,總有一網會成功。”
“呸!”這次換我啐她:“你說的是人話嗎?”
“不是人話你彆聽,等會你吃就吃,不吃就給我滾回錦城去!”
穀雨真有脾氣,虧得我坐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巴巴的過來找她,這樣對我。
那男的上完廁所就回來了手裡抓了一把一次性的筷子,我很奇怪明明是有筷子的,他從塑料袋裡麵拿出筷子還相互磨了磨,鬼戚戚的對我們說:“知道嗎,這種公筷一點都不衛生,還是一次性的筷子比較好。”
我說:“一次性的筷子是木頭做的,不環保,現在我們都不用了,你要是嫌不乾淨用開水燙燙就好了。”
“這都生產出來了,不用白不用。”那個男的把筷子磨得滿天都是木屑子,我用紙巾擋著,怕木屑子漂到了鍋裡。
他一邊磨一邊說:“我這個人很務實的,不是那種在天上飄著下不來的那種。”
他上過天嗎?就在天上下不來。
我剛想回嘴,穀雨夾了一隻蝦到我的碗裡:“吃吃,把嘴堵上。”
行,我把嘴堵上,我看徐海東能說出什麼人話來。
他埋頭苦吃,就像幾天沒吃飯一樣,吃相極其難看,難怪南懷瑾被氣成這樣,這一屆的相親對象的素質確實不怎麼樣。
我們很沉默地吃,徐海東吃東西還吧唧嘴,我真不是顏狗,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麵目可憎,我真是討厭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