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麼睡?”我把她從被子裡挖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說清楚我不會給你睡覺的。”
穀雨歎了口氣,耷拉著眼睛,整張小臉都灰灰暗暗的。
她過了半天才低聲說:“也不知道丁卜從哪裡知道我以前的事。”
“你以前有什麼事?”
穀雨抬起頭來,我和她的眼睛對視,立刻反應過來穀雨指的是那晚醉酒被下藥後麵發生的事。
“然後呢?”我聲音忽然發起抖來。
“他是不是嫌棄你了?呸!我們還沒有嫌棄他,他憑什麼嫌棄你?”
我沒等穀雨把話說完就插嘴,穀雨搖搖頭:“他說我沒跟他坦白,說我不信任他。”
“然後呢?”
“然後他說我們不合適。”
“這種事情怎麼坦白?他根本就是介意,介意就介意好了還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
“小瘋子,這種事情換做誰不介意?”
“南懷瑾就不介意呀!”
“他那種變態。”穀雨無力地再一次倒在床上:“小瘋子,人家介意也是正常的,不介意才奇怪。反正我跟丁卜算是黃了。”
男人介意女人發生過這種事情很正常,但是用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覺得這個人很假。
看穀雨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端城將丁卜給狠狠揍一頓。
穀雨像霜打的一樣,我問她:“那個丁卜沒有說什麼難聽話吧?”
“也不算難聽了,他隻是說像我這樣的想找一個完全不介意的男人,那個男人一定是有問題的。”
“我放他的美國屁!他自己帶著有色眼睛看人還說這種話,丫的我真想撕她他的嘴!”
本來還想多罵一會丁卜的,但是看穀雨精神狀態不佳,倒不是說她跟那個丁卜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一個女孩子因為這樣的原因被拒絕,難免就讓她想起之前的傷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