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沒說話,桑時西終於接過了我手中的茶杯,將裡麵已經快涼掉的茶水一飲而儘,然後將茶杯輕輕地放在桌上。
“如果霍佳的二哥還沒有死的話那,事態可能不會越來越嚴重,你試試看勸勸桑旗讓他想辦法留住霍佳二哥的命。”
“就算是這件事情跟桑旗有關的話,你覺得仇恨當前,他會聽我的嗎?”
“報仇可以,把一切弄清楚再開始複仇計劃,難道不行嗎?”
桑時西低眸,他今天的頭發沒有梳上去,像一個小男生一樣遮住了他的眉毛和眼睛。
他憂愁的目光躲藏在絲絲縷縷的發絲中。
桑時西呆了一會兒他就走了,我送他到花園門口,看著他上車,然後驅車離開。
我並不認為我能勸得動桑旗,而且我如果開口的話那就代表著我是站在桑時西這一邊的。
我憑什麼相信桑時西的一麵之詞,認為霍佳當年沒有害過升桑旗呢?
桑旗走後,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花園裡,初夏的陽光已經有了些熱度,曬得我後頸處發燙。
於姐撐了把傘站在我的身後,等到我回過神之後才輕聲跟我說:“到樹蔭底下歇著吧,日頭毒的很,彆把皮膚給曬黑了。”
現在黑不黑的我倒是無所謂,隻是心亂如麻。
穀雨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在機場馬上就要登機了,我祝她玩得愉快。
她聽出我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怎麼了小瘋子,是哪兒不舒服還是和桑旗鬨彆扭了?”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我跟他有什麼好鬨彆扭的。”
穀雨是新婚,我不想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他心煩。
“你好好的玩吧,彆忘了給我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