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寧願相信見鬼了也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以前就算是桑太太剝給桑先生吃,他都不一定會正眼瞧上一眼,更彆說現在如此殷勤地給桑太太剝核桃了。
我站在樓梯上很猥瑣地冷眼旁觀,隻見桑太太認真地看電視,桑先生剝好了核桃將盤子遞到她的麵前,她才低頭拿了一個,低聲細語地道:“夠了。”
結果,桑先生剝了一盤子,桑太太才吃了一個。
我心裡暗爽,如果桑先生對桑太太一點點示好她就感激涕零的,我反而覺得那就沒勁了。
桑太太都被桑先生冷遇了幾十年,怎麼也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我看夠了,心滿意足地走過去,叫了一聲:“媽。”
然後裝作才看到桑先生一樣:“哦,爸爸來了。”
“唔。”桑先生應了一聲,將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
“想吃點什麼?”桑太太立刻站起來握住我的手:“手好涼,是不是穿少了?”
“可能是剛起來吧!”我說。
桑先生眉頭略皺,大概覺得我一個做老婆的睡到大中午的,若是以前在桑家早就被衛蘭掀了被子了。
但是,他沒說話。
“我去給你煮個麵,你上次不是想吃我做的手擀麵?”桑太太牽著我的手,她的手好暖。
關於手擀麵,上次我隻是隨便說了一句,她就記得了。
桑太太是真疼我,把我當做女兒那樣來疼。
“你先喝點牛奶墊墊肚子,我擀麵條要花點時間。”
“嗯。”
我跟桑太太走進廚房,桑先生居然也跟著進來了,他語氣柔和地跟桑太太說:“讓廚房的人去做好了。”
“小至喜歡我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