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上了車,麵對麵的坐著。
“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等會再說,我怕等會你說出來的話讓我食不下咽。”他微笑著打開車裡的小冰箱,倒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完。
我咬咬唇:“桑時西,你能不能在霍佳那裡做個和事佬?”
“三條人命加半張臉,你覺得就憑我的幾句話嗎?”
“桑時西。”我握住了桑時西的手,他骨節分明的手都硌疼了我:“求你了,現在隻有你能幫桑旗了。”
他低頭看著我握著他的手的手,遲疑了好一會。
“還有衛蘭,她是你媽,你跟她說不要對付桑旗,好不好?她一定會聽你的,好不好?”
桑時西終於抬起頭來,他今天的頭發沒打發膠,發絲軟軟的搭在他的前額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穿過發絲籠罩著我:“夏至,如果我說,你回到我身邊,我就幫桑旗你會不會同意?”
我就知道他會講這樣的話,我輕笑了下:“這是個病句,我從來沒有跟你在一起過,談何回去?”
雖然他的發絲遮擋了些許他的眸,但是我也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失望。
他自嘲地笑了:“是啊,就算你在我身邊,心裡念的始終都是桑旗,我還何必自取其辱?”
“時西,我們是朋友,對不對?你可以為我舍生忘死,這次就當你救我,好不好?”
“那麼,夏至,我問你一個問題。”
“好,”我舔舔嘴唇:“你問。”
我不知道桑時西要問什麼,他又倒了一杯酒剛要喝,我拉住了他的手:“你是空腹吧彆喝那麼多酒。”
他笑了,也沒堅持便放下酒杯,抬頭深深地望著我。
桑時西的眼神總是讓我有些惶恐。
“夏至,現在桑旗是什麼局麵你也看到了,這都是他咎由自取,是的,你開口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幫他。但是我說的話在霍佳的麵前不一定那麼管用,如果我幫不了他的話,那桑旗是什麼樣的下場,你很明白。他很有可能被三合會的人給撕成碎片,那麼,我問你現在如果桑旗落到那步田地,他連自己都保不了,那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