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歡他的,喜歡到那種看著他的眼睛心都會痛的地步。
之前,我沒有遇到桑旗的時候,我還以為愛情就是我和桑時西那種淡得如同白開水一樣,我多少天不見他都不會有思念的感覺。
但是現在遇到桑旗了,我才明白愛情是怎麼回事。
就是他現在已經站在我的眼前,我卻還是有一種患得患失,怕它立刻就會消失掉。
我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角,把他的風衣都給握皺了。
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忽然響了。
我很不喜歡在這個時候有電話來騷擾我,他也是遲疑了一會兒才將電話從口袋裡掏出來。
他將電話接通放到耳邊,就算房間裡沒開燈,也看到他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白。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我不知道電話對麵是什麼人。
他掛了電話之後,用力的抱了我一下:“後天不要跟桑時西舉行婚禮,等我,我會來找你。”
“你去哪裡?你是不是又要消失?”
他舔舔嘴唇,似乎很難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最終還是鬆開了。
他一直走進洗手間,推開窗戶,邁開長腿就要跨出去。
我想他大概就是這麼進來的。
我在他半邊身子都要探出窗戶的時候用力地抱住了他:“你如果不告訴我你去哪裡,我就不讓你走。”
“處理一件私事。”他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我不是要存心消失,也不是跟你擺迷魂陣,在錦城有很多人想讓我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死,因為我的夏至在等著我。”
他長著我的後腦勺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就翻出了窗戶。
我這裡明明是二樓,但是他很輕鬆的跳下去,然後便從我花園的後門離開了。
我一直站在窗口看著他,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很容易就隱在夜色中。
他好像一陣風,莫名其妙地刮過來又莫名其妙地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