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弟弟,不是麼?剛才你在電話裡還說要保他周全,他把我送回來了,難道你要食言?”
他湛黑的眸中流動著令人不安的光芒,他歎了口氣:”知道麼夏至,所有人都能幫他說話,隻有你不能。”
桑時西大概是唯一一個說話的時候溫柔的都要滴下水來,但是卻仍然讓我膽戰心驚的人。
我的手放在車門把手上:”桑時西,放了桑旗,我留在你身邊。”
”是嗎?”他探究地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信任。
他研究了我好半天,才揮揮手,不知道在對誰說:”我們走。”
司機發動汽車往前開去,我回頭看,原先包圍著桑旗的車已經跟著我們的車緩緩開走了,而桑旗的車也解了困,往相反的方向開去。
我暗暗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
桑時西的手蓋在我的手背上,我立刻條件反射地將自己的手從桑時西的手裡抽出來。
儘管他及時握住,但是也隻握住了我的指尖。
我還是用力抽了出來,堅硬的指甲劃到了他的手指,他的眉頭微皺了一下。
”明知道隻是一個借口,你遲早會從我的身邊逃走,但是我還是選擇按照你的意願放走了桑旗。人家都說女人遇到愛情會變笨,我覺得我身為一個男人遇到愛情也同樣會變笨。”
“你以前不是說你一直在保桑旗平安。”
“這種話說出來我都不信你會信?”桑時西的笑容漸漸地收斂起來,他的臉像一塊鋼板一樣冷冰冰硬邦邦,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看不出悲傷看不出憤怒。
桑時西這是跟我說真話了,我很欣慰畢竟在我麵前演了這麼久的溫文爾雅的好人,現在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