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個字,少一根頭發絲,都不是他。
所以,桑時西對我可以算是掏心掏肺地說出這句話,我並不感動。
我很平靜地看著他漆黑的瞳,蒼白的臉,心如死水。
“可惜,你不是桑旗,就算是你為我拋棄全世界,我也不稀罕。”
桑時西嘴角撇了撇,我覺得他的指尖越來越涼。
這時,護士過來說要給桑時西換藥,請我先走開,我求之不得。
可是我還沒動步,桑時西就握緊了我的手指:“就在這裡換,我太太很礙你的事?”
“沒有,桑先生。”小護士有些惶恐,估計看得出桑時西的臉色沒多好,我想往邊上挪一挪也挪不了,小護士是隻好隔著一個我,伸長手臂給桑時西換水。
桑時西忽然暈倒,需要留院觀察一整晚,他攥著我的胳膊不讓我離開,而門口有密密匝匝的圍著好幾圈的保鏢,我就算插翅也難逃。
我坐在他的床邊昏昏欲睡腦袋直點,桑時西忽然掀開被子伸手將我抱上床。
“不要,”我努力掙紮,他的雙臂緊緊地禁錮著我,根本掙脫不開。
他把我按在枕頭上:“困了就睡,我不要彆做無謂的掙紮,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彆忘了我們兩個曾經還有過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