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開他的襯衫紐扣,在他的腰腹間纏著白紗布。
我的手篩糠一般發抖:“你中槍了?子彈取出來了沒有?”
“你警匪片看多了。”他捉住我的手:“沒有中槍,後背被人用刀刺傷了,不嚴重,沒到內臟。”
看他說的輕輕鬆鬆的,我以前被鋒利的A4紙劃破了手指頭都跟桑旗哭半天。
“去醫院了嗎?傷口縫合了嗎?打破傷風針了嗎?”我追命三連問。
他將我從地上拉起來:“治療過了,沒有大礙。”
“什麼人做的,知道嗎?”
“初步判斷是霍佳的手下做的,那人跟著我到米國,在那裡下的手。”
“霍佳。”我咬牙切齒:“虧我還跟她合作,我要扒了她的皮用來做錢包,不,用來做你的皮帶。”
“我覺得不太像霍佳授意的,她手下很多人,而且當時她答應了給我一個月的時間調查真相,她不是說話不算話的人。”
桑旗還幫她說話,我都要從腦袋頂上冒蒸汽了。
“那還有誰跟到米國去對你下手?”
“想要挑起我和霍佳的紛爭,誰最得利?”他問我。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我轉轉眼珠子:“桑時西?”
“是啊,挑撥離間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但是我還有判斷力,不管是不是霍佳,我們都不著急找她算賬,你也彆炸毛,我想既然桑時西的人能跟到米國去,那也能知道我回來了。你乖乖的,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過兩天是幾天?你受傷了一個人誰照顧你?”
“誰告訴你我一個人?”桑旗從椅子裡站起來,打了個響指,孫一白就從後門鑽進來。
既然他有後門的鑰匙,剛才乾嘛像殺豬一樣在門口喊半天。
孫一白護送桑旗走了,因為他在我們不能十裡相送也不能吻彆,孫一白實在是很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