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懷瑾實在是懶得跟我說話,另一隻手拽掉我緊抓著他的袖子的手,從我麵前走過去了。
南懷瑾的身影很快隱在了大樹後麵,我手插在衣兜裡,手裡觸碰著那把冰涼的手槍。
這可真是一個燙手山芋,我該把它暫時先放在哪裡?
副導演滿世界找我,讓我去化妝。
我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心裡有事,口袋裡有槍,所以化妝師給我換衣服的時候我誓死不從。
化妝師很為難地去找副導演,副導演又很為難地去找孫一白。
最後孫一白氣急敗壞地過來找我,支走化妝師,化妝間裡就我們兩個人。
他跟我咆哮:“你又怎麼搞的,為什麼不換衣服,你衣服是金子做的?”
我拉上百葉窗,他很慌張。
“我警告你夏至,你不要色誘導演,我不吃你那一套的。”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槍拍進他的手裡:“你先幫我保存,我沒地方放,等我問你要的時候再給我。”
他不曉得是什麼,打開那塊淺黃色的綢子看到了漆黑的槍,嚇得差點扔了它。
“這什麼玩意?”
“你不認得?”我翻他大白眼。
“你神經病,你從哪裡弄來的槍?”
“你先幫我保存,我住桑家不方便。”
“你以為我很方便?”
“讓你保存就保存,少廢話,彆讓桑旗知道我有槍的事情,就這樣,另外,我今天情緒不好拍不了戲,你先拍其他人的。”
我用濕紙巾擦掉臉上的妝就往外走,孫一白手裡拿著槍又想跟著我又不敢出來,很是無助:“夏至,你把我這裡當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窯子。”我走出了化妝間,直接驅車去醫院。
現在桑時西應該不在醫院了,我正好借著去看霍佳跟她打聽關於保險櫃裡的那個空盒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