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一地的血,也看到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人。
我不知道那些人裡有沒有桑旗,但是我的腿已經軟了。
桑時西的聲音虛無縹緲的在我的頭頂上漂浮:“他們怎麼這麼心急,這麼快就動手了?”
我腿一軟就跌在了地上,離我最近的一個男人是趴在地上的,臉貼著地麵,濃密的黑發。
血腥味嗆得我沒有辦法呼吸,我從地上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向離我最近的那個男人走去。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桑旗在家裡絕對不會這樣裝逼的打扮。
我走到他的邊上蹲下來看著他的側麵,他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他不是桑旗。
我又轉身看向另一個人,他不用細看,他的頭發是黃的,他也不是桑旗。
客廳的地上趴著4個男人我硬撐著看完了所有人的臉,他們都不是桑旗。
我好歹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心,桑時西就開口了:“怎麼不去確認一下樓上有沒有呢?大門緊閉就說明桑旗沒從這裡出去,他說不定直接被殺手給殺死在床上了。”
桑時西指著樓上,我看了他一眼便急急忙忙地往樓上跑。
不可能的,不會的。
上樓的一路上我都在跟自己說,如果桑旗被他們殺死在房間裡的話,那樓下的人怎麼解釋?
他們一定是被桑旗反殺的,桑旗逃掉了,一定,肯定。
我跑上樓,推開房間的門,裡麵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而房間裡整整齊齊沒有打鬥過的痕跡。
我打開樓上所有的房門,書房客房都沒有裡麵,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