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桑榆的插科打諢並沒有讓我的心情平複一些,我手裡握著的請柬都有些潮濕了。
桑旗可以雲淡風輕但是我不能,鬼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麼?
上次我一個人去都差點沒出的來,這次桑旗出現還不知道現場混亂成什麼樣?
霍佳的葬禮九點舉行,而湯子哲的上任儀式則在八點就舉行。
桑時西這麼心急,像是害怕霍佳從她的棺材裡坐起來一樣。
三合會有個祠堂,裡麵掛著曆屆的會長的照片。
因為湯子哲是名人,所以低調行事,祠堂周圍戒備森嚴,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我們的車停在一層又一層的保鏢外圍的時候,我回頭不安地跟桑旗說:“我們溜吧,我感覺我們走進去就出不來了。”
“你怕?”他手心溫暖,掌著我的手。
“怕。”我很慫:“我怕被打成篩子。”
“現在是法治社會,三合會也不會隨便殺人,況且我會保護你。”桑旗牽著我下車。
今天陽光很好,撒在桑旗的肩膀上,我剛好躲在他的身後,一點太陽曬不到。
他一向能夠為我遮風擋雨,所以我再慫也該相信桑旗。
我和桑旗一出現,就仿佛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大石頭,立刻掀起了波瀾。
那些人立刻把我和桑旗給包圍起來了,我的手指頭很沒出息的在桑旗的手心裡發顫,他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
他摟緊我,向祠堂裡麵走去。
我在裡麵看到了桑時西,他看到桑旗的時候,眼底是有笑意的。
因為我們這次來,凶多吉少誰都知道的,如果桑旗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跟桑先生也沒什麼不好交待的,反正不是他動的手。
桑時西的身邊就是湯子哲,一身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襯得他麵如冠玉,如此俊美一個少年,十來分鐘之後就變成了黑社會的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