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誰給你的?”
“湯子哲,霍佳的弟弟?”南懷瑾幽深而悲傷的眼睛看著我,我不能和南懷瑾的四目相對,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都很難受。
他垂了垂眸,將照片還給我。
“我明白了,那是湯子哲要用白糖的消息來換霍佳的命。”
“是的。”我說:“你猜對了。”
南懷瑾抬起手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儘,然後將啤酒罐捏成小團向前方狠狠丟出去。
“你誤會了。”我在門廊的台階上坐下來:“湯子哲是想要跟我交換,但是我沒有同意。”
“什麼意思?”
“白糖我們不會放棄尋找,但是絕對不會因此放過霍佳。”
南懷瑾才終於有了一點點表情,這是餘暉已經散儘,夜色降臨。
也許是他的園子裡麵太蕭條了吧,所以黑的很我們連彼此臉上的表情都看不到,隻聽到他在說。
“用給穀雨報仇的機會換白糖的命,你覺得值得嗎?如果不行的話不用勉強。你答應了指湯子哲我沒有,我依然有100種方法可以弄死她。”
“南懷瑾,你永遠不明白我和穀雨的感情。並不比你對她少。隻不過你的是愛情我們是友情,你以為隻有愛情才生死相依嗎?你每天撕心裂肺借酒澆愁,但是你還不是得活下去?就像我一樣,我做了一年多的傻子才知道我的人生被人給改寫,我最好的朋友為我而慘死,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痛不欲生,我也是分分鐘就想要了霍佳的命。前段時間我跟她合作,每當我麵對她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掏出一把槍來直接爆了她的頭,但是我隻能深深地忍住。在我看來湯子哲拿這個作為交換是最愚蠢不過的,霍佳這個人我一定要殺,待我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穀雨的生日禮物我先欠著,很快就會拿來。”
說完長長的一段話,我覺得我都要窒息了。
南懷瑾忽然笑了:“你連雞都不敢殺,你敢殺人麼?”
他在譏笑我,而不是激將法。
“我必須為穀雨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