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讓人不禁懷疑她哪裡有那麼多的眼淚。
想了想又返回去再走到桑榆的麵前,桑榆仰著頭看著他,她巴掌大的臉,現在隻剩下兩隻大大的爛桃眼。
南懷瑾從口袋裡掏出方巾遞給她,桑榆接過來在臉上擦了兩把。
南懷瑾忍不住問她:“在你那麼多的眼淚之中,我想問問到底哪一滴是真的?哪一滴是假的?”
桑榆也看著他:“那你覺得哪一滴是真的哪一滴是假的?”
“我不想猜,因為猜你很累。我隻是想說你的戲白演了,沒有人在乎你是不是真的難過,是不是真的為夏至擔心。”
“我也不在乎。”她哭得聲音都啞了:“我不在乎彆人怎麼看我。因為我知道我做的哪件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我希望你一直都不後悔,都不會讓真正關心你的人失望而傷心。不過反正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南懷瑾從她麵前走過去:“絲巾不用還給我了,你用完就可以扔了。”
夏至生了一個晚上,雖然是早產,但是很健康,護士給眾人看了一眼之後就抱去暖箱了,因為她之前發育的不錯,在暖箱中隻需要待上一個星期,看狀況以後就可以出院了。
夏至雖然虛弱,但是精神還算好。南懷瑾進來看她,夏至問他桑榆還在門口嗎?
南懷瑾點點頭,夏至說:“就讓她回去吧,她也在外麵呆了一整夜。”
南懷瑾探身往能外看了一眼,桑榆已經不在走廊裡了。
他便說:“桑榆走了。”
“桑榆昨天晚上哭了一整夜。”桑太太用乾毛巾擦拭著夏至被汗水浸濕的額頭:“我怎麼勸她,她都傷心的哭。”
“伯母。”南懷瑾雙手落入口袋,立在窗邊看著窗外,桑榆剛走沒多久,應該這時候走出醫院大門口了。
但是他卻一直沒有看到桑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