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南懷瑾在她的麵前的形象簡直一落千裡,落落落,落到看不見的深淵裡。
但是她心中此刻卻心亂如麻,一個人不怕她討厭他到極致,而是怕當她麵對南懷瑾的時候,心情是混亂的。
她的手背把自己的嘴唇都給擦痛了,無力地跌坐在床。
“你滾吧,南懷瑾,我不想看到你。”
“以前我從來都不解釋,我做過的所有事彆人對我怎樣的看法,我也從來都不介意,但是你不,穀雨,我在意你的看法,我跟沈婉秋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穀雨很想說你跟她有沒有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但是說出來好像繞口令一樣拗口,而且她現在已經渾身無力,話都講不出來了。
她仰麵倒在床不再說話,穀雨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睡著了,都不知道南懷瑾昨天晚上走了沒有。
她一覺醒來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徐媽,就說請進,誰知道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南懷瑾。
他還穿著昨天晚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昨晚沒走。
穀雨翻了個白眼,當做沒看到他,起床走進洗手間。
南懷瑾又在敲打洗手間的門:”穀雨。”
“乾嘛?”她打開門凶神惡煞地問他:“總是跟著我做什麼?現在門對你還有用嗎?你不是會翻窗戶嗎?”
“洗手間的氣窗太小,”他指了指高高的氣窗:“我如果翻窗戶會被卡住。”
穀雨隨便腦補了一下南懷瑾被卡住的盛況,很搞笑。
“我煮了早飯,你洗漱完以後下來吃。”
“你還會煮早飯?”
在穀雨的印象裡,他們在一起住了兩年從來沒見他下過廚。
有一次,桑旗喝多了,穀雨讓他去煮醒酒湯,明明給了他一個茶包,直接丟進鍋子裡麵加點水就可以了,他愣是把那鍋醒酒湯給煮成一團黑漆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