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悲傷的晚餐都沒吃下去,端著餐盤坐在食堂裡半天都食不下咽。
譚倩今天白班,晚上七點就下班了,告訴她會去看看林羨魚的弟弟,她無精打采地謝過譚倩,繼續用她的勺子把飯撥過來撥過去。
其實看護這個病人並不麻煩,因為他很安靜,安靜的幾乎不會發出什麼聲音,他也不吃飯,隻需要掛營養液就行了。
林羨魚遠遠地離他坐著,隔著這麼遠都能感受到他的悲傷。
她篤定這個怪人身上肯定有什麼特彆傷心的往事,要不然怎麼這麼一心求死?
不過,她嘗試著跟他說話一下午,他都不搭理她。
她是可以睡覺的,他的房間是個套房,外麵有護士睡的小床,雖然不太大,但是比她和弟弟租的房子的床是要舒服的。
她本來很累,一沾床就能睡得著的,但是今晚卻失眠,在床上烙著燒餅,翻來翻去的總也睡不著。
後來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
隱隱約約的,她像是做夢還是真實的,她也不清楚,好像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黑影在窗前一閃而過。
林羨魚一激靈就醒了,黑影?她沒看錯吧?
她揉揉眼睛,看到一個黑影從窗外翻了進來,速度很快,很輕盈。
進賊了?
林羨魚驚出一身冷汗,這療養院還進賊也是奇了怪了。
她急忙從床上起來,壓低聲音:“誰?”
對方怔了一下,估計沒想到外間會有人,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