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忘了,我現在是把你從療養院裡偷了出來,院長肯定知道了,一定會把我給開除,我都沒工作了,還說什麼特彆護士?”
“我付你工資的。”桑時西冷冷的。
“我接受了嗎?”
“那也就是說,你做這一切都是無償的?”他的唇角微揚,向來沒什麼表情的他唇角出現的褶皺很讓林羨魚困惑。
好看的人哎,容易讓人走神。
她晃晃腦袋才把自己給晃回來,深吸一口氣:“誰說無償的?你按照我們療養院的工資和獎金付給我就行了。”
“沒差。”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林羨魚和林寧麵麵相覷,林寧小聲跟林羨魚耳語:“姐姐,我怎麼睡?”
“你睡小床。”
“那姐姐你呢?”
“我在床邊,兩張椅子拚一下就可以睡了。”
“姐姐,我的小床讓給你。”
“不用了,你快點睡吧!”
明明是自己的家,雖然小一點,簡陋一點,但是好歹還有睡覺的地方。
現在可好,林寧去睡簡易小床,她則淪為睡椅子。
不過,林羨魚隻要是累了困了,不論在哪裡都能睡得著。
她兩張椅子一拚,仰麵就睡著了。
林羨魚是桑時西見過入睡最快的人,在療養院也是這樣,倒床就睡,基本上沒有過渡的。
林羨魚不但入睡快,還睡的特彆地香甜。
是不是像她這樣窮苦出身的女孩子,吃什麼都香,一沾枕頭就睡著?
像他這種二十四小時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是餘生都得待在床上的人,睡覺簡直就是酷刑。
他毫無睡意,看著斑駁的天花板,牆皮脫落的牆角,瞎了一個燈泡的吸頂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