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但是又不是完全瘋掉,她失去了理智,但是卻沒有失去記憶。
這就更加痛苦了。
“太太,我不是夏至也不是桑榆,而且你兒子桑時西也沒死。”林羨魚壓低聲音:“你乖乖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女人完全不聽她的,一直在咒罵:“你們這些人都該死,都該死,老天一點都不公平,這種禍害還留在世上做什麼?”
趁她沒有留意到林羨魚手裡的針管,她快速地給她消了毒,然後紮進了她的血管裡。
女人掙紮,怒罵,歇斯底裡:“你們這些妖精,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精神病人用的鎮靜劑和普通的鎮靜劑有區彆,這種效力來的更快。
林羨魚站在床邊,看著女人的瞳孔逐漸渙散,她知道鎮靜劑起作用了。
女人不叫了,她就溜到門口去看情況,還好她的病房在走廊的最後一間,邊上就是樓梯,而且是視覺死角,他們應該看不見。
林羨魚偵查完就回去解開女人身上的塑膠圈,然後將她背了起來。
女人瘦成一把骨頭,不算太重,跟桑時西比起來輕多了。
她找了一根繩子把女人綁在她身上,然後從房間裡溜了出去。
下樓,走出白樓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門口有傳達室的老頭,她總不能從門口招搖過市吧。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是林寧發來短信:“姐姐,桑大哥說,讓你從門口走,他已經叫人把保安給引開了。”
他叫人,他怎麼叫人?
不管了,反正是他讓她從門口走的,萬一被人捉到也不關她的事。
林羨魚背著女人走到門口,往傳達室裡看看,果然裡麵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