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
“一家二十萬。”
“你怎麼能有這麼多錢?”
“爸爸,你彆擔心,這些錢都是正路來的。”
“我是問你,哪裡來這麼多錢?”林可勝聲音一大就有點喘,林羨魚急忙去給他拍一拍。
“我預支了我的工資,可能未來幾年我得給人家打工了,不過不要緊的,我現在吃住都很好,不愁吃穿的。”
林可勝虛弱地看著林羨魚,長久地沒講話,過了好一會才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
其實,林羨魚是不經常看到林可勝哭的。
她有點慌,不知道該怎麼安穩林可勝。
她想要給爸爸擦眼淚,林可勝握住了林羨魚的手:“小魚兒,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爸爸很少跟她講這樣的話,她以前每次去看他,林可勝都很少講話,或者說一些自己不爭氣,拖累了他們之類的話。
“爸爸,照顧弟弟是我應該做的。”
“你沒什麼應該不應該的,應該的是我要照顧家庭和你媽媽,但是我都沒有做好,你媽媽生病沒錢治死了...”林可勝嚎啕大哭。
林羨魚也陪著他哭,後來從病房出來後,心理醫生跟她說。
“宣泄出來也是一件好事情,這麼多年他一直不肯正視自己麵對現實,現在他肯麵對這些了,算是一個好的開端。”
林羨魚抹抹眼淚:“那我爸爸還會自殺嗎?”
“這個要看他自己了,但是我們會給他定期心理疏導,應該是不會了。”
林羨魚謝過醫生,忽然想起了桑時西昨天跟她說的一句話。
“一個人想死或者是活下去,不是彆人能夠乾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