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揚揚眉毛:”夏至告訴你的?”
”猜的。”
”你有那麼聰明?”
”不要避重就輕。”林羨魚的臉都快貼在了畫上了,仔細研究”大桑,你知道為什麼你的臉不太清楚嗎?”
”嗯?”
”因為,夏至姐姐看不清你。”
林羨魚站在他的畫像前,圓嘟嘟的臉在他的臉的襯托下也顯得小了一圈。
林羨魚可能並不是很多人覺得的那麼笨。
一直以來,桑時西都覺得這幅畫像夏至畫的不像他。
他甚至覺得她可能把他畫成了桑旗。
今天林羨魚一語道醒夢中人。
不是夏至畫的不好,也不是夏至畫的不是他。
而是,夏至看不透他。
所以他的臉才如此模糊,虛無縹緲。
他看了那幅畫許久,才將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那棵已經很老的大榕樹,還是如此蒼鬱。
明天就是桑先生和桑太太的婚禮,夏至看的比桑太太本身還要重。
她覺得,這個婚禮是給桑太太這二十多年隱忍的一個交代。
她剛聯係了酒店確定了一下明天的婚禮流程,又盯著桑太太試過了重新修改的禮服。
桑太太不肯穿婚紗,說自己太老了,可是夏至總是覺得桑太太一生都沒穿過婚紗,於是就讓設計師將旗袍改成了婚紗,稍微低調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