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說完又叮囑桑時西:“今天很冷,你早點回房間,彆感冒了。”
她的手剛剛碰到露台跟門把手,聽到桑時西在跟她說:“你過來。”
剛才他還不讓夏至靠近他,現在又讓她過去。
桑時西永遠是這樣,喜怒哀樂都讓人琢磨不透。
讓她過去就過去,夏至轉身走到桑時西的麵前:“怎麼了,想讓我陪你聊聊還是讓我扶你下去,還是…”
她話還沒說完,桑時西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他的手機,然後撥了一個視頻電話舉到夏至的麵前給她看。
電話通了,從裡麵露出了一張圓圓的白白的胖胖的小臉,很開心地對桑時西喊:“時西爸爸,你最近經常會打電話給我呀,你的病好了嗎?可以來看我了嗎?”
夏至的心忽然收緊了,呼吸停滯。
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桑時西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的屏幕。
那畫麵裡的是一個小男孩,頭發卷卷的皮膚白白的眼睛圓圓的,那麼像那麼像那麼像她的白糖啊。
電話裡的小男孩也看到了夏至,睜眼圓眼睛看了好幾秒:“你是誰呀?你是我媽媽嗎?”
夏至不能呼吸,她眼前的小男孩,又清晰又模糊。
大概有兩年了吧,她都沒有再見過白糖。
但是一直以來白糖的形象在她的腦子裡,在她的心裡生根。
他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臉,一笑起來唇角就有兩個很深的小梨渦,跟桑時一模一樣。
他的眼睛則很像夏至,笑起來的時候,喜悅都要從眼睛裡溢出來了。
現在視頻裡的小男孩比她印象中的白糖要大一些,五官卻是一模一樣的。隻是臉頰稍微的瘦了一點點,能看出來一丟丟的尖下巴,但是大體上還是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