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穿了避彈衣。”桑時西說:“我沒那麼喪心病狂,白糖是我的當做兒子那樣對待的人,我不會讓他死的。”
夏至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一動不動再也不說話了,就像是被石化的雕塑。
就這樣蜷縮了好一會兒,桑時西挪動腳步準備離開露台,忽然夏至抱住了他的腿。
她的眼淚甚至都打濕了他的褲管,隔著長褲都能感覺到濕漉漉的觸感。
“謝謝你桑時西,謝謝你,謝謝你讓白糖活著,謝謝你,謝謝…”
夏至一連說了很多句謝謝。
這是他們認識了這麼久,下次也沒有一次性跟他說過這麼多句謝謝,他的道歉是發自肺腑的。近乎於卑微的,下次從來沒有在30歲的麵前呈現過這樣的狀態。這大約是心甘情願。誠心誠意的道謝。
突然有一種特彆奇怪的感覺,像是一雙手輕輕地撥開了遮在桑時西心中的陰霾,有種通雲見日瞬間看到朗朗乾坤的感覺。
但是他的語調仍然是平平:“沒什麼好謝的,我把白糖藏起來兩年。讓你們母子分離,你該恨我才對。”
夏至隻是搖頭:“不,你讓白糖還活著,謝謝,謝謝你。”
“你還行嗎?要不要我讓人來扶你?”下
夏至還蹲在那兒,縮成一小團。
桑時西慢慢走出露台,桑家還是老樣子,基本上都沒變,到了晚上就比較的冷清。
因為穀雨在這裡墜樓,所以桑家傭人們都不敢在晚上到花園裡。
桑時西回到洗漱完正準備睡覺,房門被敲響了。
林羨魚去開門,對桑時西說:“是桑旗哥哥。”
她還真會攀親戚,夏至姐姐桑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