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你有特彆好特彆好的朋友嗎?”夏至問林羨魚。
“譚倩呀!”林羨魚不加之思索地回答:“我們以前是同學,後來一起做了護士,在一個療養院裡麵,我們特彆特彆好,每天中午一起吃飯,還有每次當我有事的時候。小寧就交給她。”
林羨魚滔滔不絕,現在她忽然被夏至帶回了錦城,她還沒來得及跟譚倩說呢。
如果譚倩知道了,肯定要說小魚兒現在翅膀硬了,這麼大的事情事先都不跟她商量。
夏至靠在床上眼神迷離,好像飄向了遠方。
“穀雨不僅是我的朋友,我的閨蜜,她還是我的親人,或者說她成了我另外一個影子。
她幫我彌補了我人生中的很多的缺憾。
在我不得已離開桑旗的時候,她選擇留在桑旗的身邊鼓勵他,在我沒有辦法照顧被我撞傷的婆婆的時候也是她替我照顧,但是你知道嗎?她做這一切不是因為她對桑榆有覬覦之心,她所有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幫我。後來她為了我舍棄了她的命。一段友情,居然讓她連命都沒有了,我想那個傻妞也是不後悔的,如果那一幕在她眼前重現的話,她肯定還是會選擇撲過來,傻妞。”
林羨魚聽的呆了,她從來都沒有聽過夏至用這樣哀傷的語氣說話。
在她的眼裡夏至是聰慧的,是堅強的,是強大的,是無所不能的。
但是她現在如此哀悲傷,讓林羨魚的鼻頭也酸酸的。
“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嗎?”
夏至點點頭:“是的,你看她,彆看她眼神這麼亮,眼睛這麼大,但是純真的很,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那她是怎麼死的我能問一問嗎?”
“為了我。”時至今日夏至才能夠回想起當年發生的那一幕。
過了很長時間,她都不能想起那一幕,從穀雨身底下流出來的血就像她曾經爬過一座山,山上開滿了紅色的杜鵑花,漫天遍野的紅,無邊無際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