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請進桑時西就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放在茶幾上:“吃晚餐了。”
“沒什麼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不然我媽會讓醫生給你注射營養液的。”
“一頓兩頓不吃不要緊。”
“可我媽不這麼想。”
現在林羨魚已經不是林羨魚了,她是裝滿了衛蘭希望的載體。
林羨魚隻好慢慢地喝著雞湯,桑時西說:“你慢慢吃。”
他轉身就要離開,林羨魚一口雞湯嗆到:“你等下。”
桑時西站在她麵前,遞給她一張紙巾:“怎麼了?”
她接過紙巾咳了半天。
攤牌還是不攤牌?
這是個問題。
她偷眼去看桑時西,他站著她坐著,本來桑時西就高,林羨魚這樣的姿勢仰頭去看他,剛好天花板上的吸頂燈亮在他的頭頂上,像是一個巨大的光環。
林羨魚橫了橫心,這麼好的機會,如果她再不說會被憋死的。
她放下手裡的湯勺站起來,可惜還是桑時西矮了一大截。
“桑時西。”她清清嗓子:“有件事情要問你。”
“嗯。”桑時西點點頭,表示她可以暢所欲言。
林羨魚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舔舔嘴唇,折騰半天,語言係統徹底崩壞。
想了想,她進臥室打開梳妝台的抽屜,把信封從裡麵拿出來追接遞給了桑時西。
既然她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乾脆讓桑時西自己看吧!
桑時西接過信封有點疑惑,他看了一眼林羨魚:“裡麵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林羨魚的聲音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