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
“不要這麼連名帶姓的叫我...嗚嗚嗚....”林羨魚聲淚俱下,哭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那個怪人真的是很可怕,把房間裡弄得黑漆漆的不說,自己臉上還戴著一個鐵質的麵具,我們療養院的人都在傳他肯定是毀容了...”
桑時西知道的,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也最沒辦法走出來的。
他戴著麵具當然不是因為他毀容了,而是不想他身邊圍繞著太多的人。
第一是不想讓彆人認出來,不想讓霍佳和夏至找到他。
第二呢,這個年頭花癡的女生太多,隻要有護士和女醫生看到他的長相就會圍繞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每天都會想著多來看他一眼。
所以,他把自己和房間弄得陰森恐怖的,彆人就不敢過來叨擾他,倒也落了個輕鬆自在。
桑時西忽然想起來第一次看到林羨魚的情景,一張圓圓的臉近距離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那時候都不太有人敢靠近他,連院長都會離他遠遠的站著跟他說話。
隻有這個小護士,睜著大大的眼睛俯身低頭研究他。
桑時西好像在那一瞬間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清澈。
好像是在一灘渾濁的汙水中終於看到了一眼清泉。
“既然是這樣,那你還去靠近他?”桑時西忍不住跟她搭話了。
“因為有很高的加班費,我就可以給小寧治腿了。”林羨魚仰著頭拽著桑時西的衣袖跟他碎碎念:“你知道嗎?那個人真的是超變態的,如果他毀容戴著麵具也就罷了,可是他不是毀容啊。他長了一張王子的臉。”
長了一張王子的臉?
這還是一個新奇的比喻。
桑時西聽過很多女孩子在背後偷偷的議論他。
大多數都是哇,他好帥呀哇,他好冷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