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著頭看著南懷瑾的側臉,好幾年過去了,他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變化很大,說不出的感覺。
不過能夠和他手拉手走在桑家的花園裡,估計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
不不不,她現在這副癡癡看他的眼神算怎麼回事?
穀雨用力將自己的手從南懷瑾的手中抽出來:“南先生,你一直都是這麼親切的嗎?”
“嗯?”南懷瑾笑了笑:“也不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哦,我明白了。”穀雨點點頭,又繼續邁步向桑家大宅走。
她明白什麼了?南懷瑾莫名地看著穀雨的背影。
穀雨撞到了頭這是大事件,夏至在桑家大廳裡吼的半條街的人都能聽得見。
“徐嬸,徐嬸,快點把藥箱拿過來。”
“劉管家,把方醫生叫過來!”
“算了算了,他來的太慢,讓司機備車,馬上送到醫院!”
桑榆抱著手臂坐在一旁看熱鬨,笑嘻嘻地跟夏至咬耳朵:“二嫂,拜托你能不能有點演技,你這樣誰看了都有問題。”
還好穀雨的額頭撞的不是很嚴重,略微有些紅腫,擦一點藥就行了。
南懷瑾從藥箱裡找出了消腫的藥正準備給穀雨噴上去,被桑榆給拿走了:“老公,我來給葉紛姐姐噴藥,你去忙你的吧!”
好不容易有跟穀雨親密接觸的機會,卻被桑榆給截胡,南懷瑾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又將藥從桑榆的手中拿了回來:“不用了,你不是說來看紅糖的嗎?她在樓上你去找她吧!”
“老公,你不會連讓我擦藥都舍不得吧?你瞧我這兩隻手十指不沾陽春水,到時候我爸看了又說我已經嫁為人婦了還不懂事。”桑榆伸出兩隻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
她的手指白皙修長,如同玉蔥一樣。
穀雨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背後,因為常年洗碗,她的手上經常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口子,然後結痂,再然後就變成傷疤。
南懷瑾沒理她,繼續給穀雨噴藥,他用一隻手擋住了穀雨的眼睛。另一隻手輕輕將藥噴在他的額頭上,然後他裝作不經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