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好像生氣了,再後來他一句話都沒再跟我說。
而且後半夜他也不睡了,就一直睜著眼睛盯著我。
我隻能好言相勸:“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我真的不是自殺再說你怎麼能阻止一個人去死,你總不能24小時看著他吧,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對不對?如果一個人一心求死的話,你就是派一個軍隊來你都看不住。”
“桑榆。”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但是他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隻是鐵青著臉窩在他的椅子裡麵一直盯著我。
我就在梁歌的瞪視當中漸漸地睡著了。
他怕我忽然死掉,不知道該如何跟我二哥二嫂交代。
其實他不必那麼看著我,就算我真的死了,我二哥二嫂也不會怪他。
我死了他們會覺得遺憾,但是過不多久就會把我忘記。
忘掉我這樣一個叛逆的,不值得人憐愛的這麼一個小惡魔。
第二天早上我幽幽醒來,梁歌還在身邊。
我算了算日子,今天又不是周末。
“你可以去上班了呀,不用管我。”
他卻不理我,叫來醫生看我。
醫生給我檢查了一番,又翻翻我的眼皮說:“沒什麼大礙了,可以出院。”
太好了,我最討厭醫院了,也不喜歡聞醫院的藥水味。
“從長我媽三不五時地進醫院。我沒地方去,就隻好跟著我媽蜷縮在她的腳邊,一呆也就是好多年。”
當然了,我沒有存心賣慘的意思,我隻是有感而發。
梁歌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我頓時舉起雙手雙腳投降。
“彆,彆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我,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走出醫院的大門,我打算回去繼續躺著,反正我估計出了這種事情,梁歌會關我好幾天的禁閉,我一個人單獨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再說我哪也不想去。
梁歌的司機來接我們,開著開著我發現車子不是去梁家的路。
“敢問閣下要帶我去哪?”